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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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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事

164.

“惹惱了小醜,你們會後悔的!”

被拖出冰山餐廳的格萊斯頓嘴硬的叫嚷著,“你們這群愚蠢短視的家夥,敢相信外來戶?!”

“快走吧,垃圾,”拖他出門的酒保沖他比了個中指,昏黃的餐廳門口格外諷刺,“這裏不是西區,小心你的另一只手。”

“滴,滴滴——!”

大分貝的鳴笛吸引二人回頭觀望,

一輛白色重卡車從旁邊路口沖過來,司機口裏大喊大叫什麽,瘋狂摁喇叭。滿滿一車的建築材料目測5噸以上。

按這輛車80邁的速度,不管撞到哪個地方,卡車司機肯定沒命。放平時,哥譚出生的這位酒保先生或許會幸災樂禍點評幾句,或許嫌棄司機死後的慘狀,快步走開。

可現在,

“不!”

酒保大驚失色,扔下格萊斯頓撒腿就跑。可是他跑不過逐漸加速到100邁的重卡車,繼格萊斯頓被車軲轆瞬間碾壓之後,酒保成了卡車撞進餐廳的緩沖墊。

軲轆冒煙的龐然大物駛進餐廳,冰山餐廳前廳特殊造型的玻璃在恐怖的沖擊力下齊聲震碎,卡車燈像怪物的兩只眼睛,扭動身軀沖入會議地點。

“嘭,嘭!”

紅頭罩的快槍起了作用,卡車底盤摩擦出三條火星子,車側翻進餐廳幾層墻壁後的泳池,車頭冒火,發生二次爆炸。

餐廳總電路跟著短路,刺鼻煙味和工程磚頭掉渣的土味嗆得T捂帕瞇眼,

“到底誰他媽搞的鬼!”

“隱蔽,有狙擊手!”

黑暗籠罩灰頭土臉的餐廳,瞄準人頭的紅點尾隨而至。紅頭罩就地一滾,躲進旁邊吧臺。

努力矮頭。

“嗖!”

一顆子彈從手邊盆栽樹杈掃過。

“嘶。”

多虧五倍的動態視力,紅頭罩看清打過來的,一種長尖角,底部錐形的船尾造型。

用手摸索,埋的很深。

紅頭罩閃目往商務樓頂望去,能發出這種穿透強度的槍,至少隔2000米距離,對方用的高精度狙擊步丨槍,或許改裝過。

這發差點把自己送走的5mm型號狙擊子彈,市價5-6刀。

紅頭罩再次躲開道,對方可能用了紅外熱像,開槍準頭極高。

蹲在同一掩體下的琴酒湊過來探了探,打趣的問,“外面的人跟你有仇?他一直追著你打。”

“或許有人知道我們需要建材,”

紅頭罩帶上屬下冒死遞過來的頭罩,頭罩眼燈亮起,他對琴酒道,

“我會去查清楚,你們該安排散場了。”

沒等狙擊手動手,紅頭罩敏捷跳出冒黑煙的餐廳玻璃窗,在黑轎車頂,雙手向上一伸。

有東西快速飛過,把紅頭罩帶上半空。

風中的子彈貼面而來,紅頭罩一咬牙,雙腿用力擺動幾下,前翻越過那東西的腦袋,腰部巧勁跟上。

空中一陣驚險晃動,紅頭罩反手抓住類似翅膀的東西,往後拉改變飛行方向,彗星撞地球般直直往狙擊手隱藏的高樓頂撞去。

單眼冒紅光的狙擊手趕緊抱槍翻滾幾周,外皮醜陋的生物發出昆蟲鳴叫的嘶吼,摔進混凝土鋼筋裏。

“我應該改變想法,”死亡射手爬出坑洞,捂著腦殼,“這單不好賺。”

綠顏色血液附著袖子上,很像粘稠過度的石油,一股肉類腐爛的惡臭味讓人生理不適。

是類魔。

紅頭罩側滾翻卸力,放眼望去,類魔烏壓壓一片,遮雲避月。

類魔隸屬於宇宙霸主達克賽德,由天啟星科技制造,是達克賽德征服其他行星的先遣軍。這一波類魔的數目相當龐大。定睛細瞧,其中夾雜不少擄掠走的普通市民。

少量類魔還在城市裏肆虐,依依不舍。

冒藍色尾氣的蝙蝠飛機跨過海港,匆忙朝生物聚集的大都會方向飛去。

後面樓層間隱約看到自由來去的紅色身影。

“老實交代,雇主是誰?你不會想知道嘴硬的後果…”

很快接受地球又遭外星軍團入侵的現實,紅頭罩沒忘記目的,湖藍眸子盯上平臺的殺手。他也不廢話,躲過死射雙重後,直接送對手一套組合拳。

“省省吧,我不會透露雇主信息,砸自己招牌。”

死射用匕首劃開兩人距離,紅頭罩不要命的打法真的嚇到他了。

這才是真正的西裝暴徒啊。

其實死射對這一單的雇主有不小意見。畢竟第一次遇到有人雇傭他之後,再三拿奇葩方式確認自己不是刺殺目標的同夥。

聽說雇主之前圖便宜,找了個叫赤井秀一的同行。那人一聽要殺紅頭罩,直接給雇主送進警察局,坑的血本無歸。前幾分鐘還在暗網上罵呢。

死射調換匕首方向,一個疾步,帶血光的匕首再次沖紅頭罩胸前紮去。紅頭罩左臂橫架死射手肘,右手勾拳擊腹,在死射被打中後,左手擺拳掄臉,狠狠朝死射嘴巴子來了一下。

“嗡,嗡嗡。”

槍帶裏的通訊器響了,紅頭罩取下另一側大腿皮帶的匕首,按頭罩左耳外側的藍牙按鈕,

“如果你要告訴我有市民被外星飛蛾叼走這件事,去找老頭子想辦法,我不會飛,別來煩我。”

“阿卡姆炸了,字面意思,”通訊器另一頭的紅羅賓也不廢話,“我只想告訴你,我的遺囑第一順序繼承人是蝙蝠牛。作為唯二的人類,這段時間請你善待它。”

“唯二?神諭?”紅頭罩邊躲連招邊問。

“是的,神諭沒能躲過詛咒。夜翼在去戈登家的路上,不會讓她遇到危險。就這樣,通話完畢,祝你好運。”

紅羅賓趕場一樣,語速極快的切斷通訊。

哈,阿卡姆炸了,跟茅坑炸了一樣讓人難以接受。紅頭罩對死射一個側身踹,反摟手臂接一個德式背摔,給死射摔個七葷八素。

“我再說一遍,老實交代。別指望我像老蝙蝠那樣手下留情。”

紅頭罩一腳踩住死射胸口,阻止死射起身動作。

“你管蝙蝠俠叫手下留情?你在開玩笑?骨斷筋折的手下留情嗎!”

死射睜大眼睛,仿佛聽新式笑話。

165.

“小醜幹的?”

混亂逐漸平息,琴酒站在餐廳外,氣派豪華的餐廳大門被撞成陰森蝙蝠洞。琴酒想不出誰能在他們剛組合東西區勢力後,這麽湊巧的找上茬。

“我有方法可以證明是不是他搗鬼,”

太宰從重卡駕駛室跳出來,這輛車的剎車線被人為剪斷,排除意外的可能,太宰拿帕子擦了擦大面積黑灰的手,看向焦屍的眼神變得陰冷,“但我希望不是真的。”

“哪種?”

琴酒往嘴裏塞的煙卷懸了半空,猛的回頭。和太宰對視一眼,琴酒開始翻手機,

“我跟他們下了死命令,該不會…”

【自掛東南枝:織田作,你到家了嗎?】

【自掛東南枝:織田作?】

【自掛東南枝:莫西莫西,宿儺,醒著麽?】

“嘟——”

“嘟——”

“嘟———”

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…”

166.

織田作在飄,飄於一萬八千米的高空。

地上是北極的雪地荒原,他像受磁石間的相互吸引,從高空一頭砸進皚皚白雪的厚冰層。遲來的鈍痛感伴隨吸入冰渣子反覆紮進肺裏。

手和腳,跟隨二十多年的老夥計們被栓在原地,發沈到如同忘記保養的儀器,生銹的厲害。

身體不斷失溫。

‘surprise,甜心~’

‘我會讓你物超所值。’

陌生又滑稽的聲音蹦出腦子,長睫毛因此抖簌兩下,藍眼睛睜開一條縫。

劇烈的心跳頻率中,

幾條模糊的人影面前晃來晃去,有兩道不清楚是哪國的語言,此起彼伏連讀不帶停頓,聽得頭痛。

正對面,紅色圓點閃爍不停。

那是什麽?

眼睛受不了房間白地磚白燈光的雙重刺激,主動閉合。

織田作再次睜眼,有人拿牙醫的小手電扒開他左右眼皮。

“意識清醒,可以進行讀取測試。”

近距離的女聲公事公辦的報告情況,這位戴眼鏡的女士一口純正英式發音。

終於有一句能聽懂。

織田作並不為此高興,他偏動頭部,躲開強扒眼皮的手。

大概進了哪家實驗室,他想。鐵椅子之上,冒寒氣的椅背咯的脊柱疼,四肢被厚鐵箍禁錮住。

很隆重的待遇啊。

通常這種裝扮,馬上會成為小白鼠。

第二次睜眼的時候看清楚了,紅點是一臺錄像機。圓環形狀的機器擺在最東邊,五六條紅藍交織的電線外露著。三人操作的大型實驗臺好眼熟,應該哪裏見過…

思考到一半,左半臉被硬邦邦的金屬物砸中。

不算疼,但侮辱性極強。

“老實點,亂動送你槍子!”

往左看,近前的守衛兇神惡煞,左臉頰的那一下,手木倉槍管砸出來的。

“哦,這樣啊。”

武力震懾下,織田作放棄掙脫手腕的束縛,他一偏頭,趁右邊實驗人員鼓搗磁片儀器時,一口咬住守衛持槍的手腕。

帶著成年男子一瞬間驚人的咬合力狠咬下去。

“啊!!!”

守衛疼的齜牙咧嘴,織田作清醒的眸子望著前方錄像機的紅點,對守衛的掙紮,他控制呼吸,高擡下巴朝右牽拉,守衛的手臂只能跟過去。他咬的時候找準血管,直接咬出血銹味。

鮮血順嘴邊滴落,索性他穿的是藍黑襯衣,血跡不明顯。

禁錮四肢沒關系,還有牙齒,牙在必要時也屬於防禦利器不是嗎。

也就兩秒鐘,守衛痛叫著一松手,有分量的手木倉掉到織田作腿上。

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諸多錯愕的眼神中,織田作帶敵意的口吻漠視道,

“別用槍指我,我朋友會不高興。”

“快拿鎮定劑。”

清冷的女聲搭配其他人員混亂的腳步,效果相當喜感。

實驗室內部騷亂,聲音不小,沒有吸引其他守衛沖進門。

織田作見狀果斷行動。

首先,他借凳子腿利索脫掉一只鞋。

眾所周知,用腳趾扣扳機命中率很低,但不等於零。

幾聲槍響貫徹整間實驗室。

一腳開槍一腳防後坐力,經過異能大量預測,迅速調準位置以鞋墊槍,正面側面大腳趾可以搞定,至於身後…

“你是個怪物!”

漏網之魚看著眼前一幕頭皮發麻,失聲尖叫,攜帶驚懼情緒的棍子敲到紅毛腦袋上,發洩的重覆,

“你這個怪物!”

咚的一聲。

紅毛怪物回頭了。

錚亮眼睛像瞄準鏡鎖定目標。

小腳趾不太好操作,空了兩發子彈,以腦袋挨了一棒的代價,目標躲進實驗臺前放倒,有威脅的人員全部獲得懺悔套餐。

當然,老規矩,不致死,留出手術空間。

這一整套下來,饒是運動健將織田作也大汗涔涔了。織田作仰頭靠著鐵椅,襯衫緊貼著胸前起伏,潤濕的劉海緊粘額頭,甩不掉,刺癢癢的戳在眼前。

與小腳趾相連的腳掌側面,有條筋抽搐的厲害。右小腿骨因開槍的後坐力,估計連續震動腫起來。

這種型號的12發子彈,滿打滿算剩4發,鐵箍厚度不一定用槍打的開。

織田作短暫考慮後,選擇留子彈等待救援。

現在最嚴重的問題,發動「天衣無縫」的時候,大腦有運轉的滯澀感,像重感冒被鼻涕堵塞呼吸。

有東西故意幹擾人與異能的鏈接。

體內能量居然在發動異能後不斷流失,織田作失溫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。未放松警戒的眼睛閃著碎鉆般明顯的光芒。

研究員們有眼力見的小聲嗚咽裏,現在他有空去思考。

比如,

小醜他做了什麽?

167.

【叮】

聊天群裏彈出一條新消息,織田作拉回思緒。

未讀信息999+

讓他們擔心了啊。

最新消息:

【自掛東南枝:織田作,看到這條消息,立即回覆我。】

【辣咖喱星人:我在一間實驗室,太宰。】

【辣咖喱星人:應該是之前端過的九頭蛇窩點,我不能確定。】

【辣咖喱星人:[我的位置]】

【不當大哥好多年:小織!!!!!你終於回消息了#大哭##大哭#】

天知道,兩人飆車回別墅,看到血跡現場是個什麽心情。

心臟驟停啊。

【辣咖喱星人:抱歉,讓你們擔心了。】

【自掛東南枝:實驗室?這個定位…織田作,你感覺身體怎麽樣?有什麽異常?】

這個時候還是太宰冷靜。

【辣咖喱星人:我還好,被綁的動不了而已,沒有生命威脅,大概中了什麽慢性毒。】

【自掛東南枝:[我的位置]】

織田作默念點開定位,高清種花地圖上,金燦燦的XX市定位看得織田作右眼皮蹦迪,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
【辣咖喱星人:?】

【自掛東南枝:織田作,你要小心。定位帶有主觀性,你和宿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被蒙蔽了。】

三分鐘前,宿儺最後的定位是一家名為ACE化工廠的地方,從方位看和自己提供的位置南轅北轍。

【辣咖喱星人:好,我會小心。】

織田作又仔細觀察了下這間不到150平的實驗室布局:

白皮操作臺的型號和當初闖進基地時看到的一模一樣,瓷磚材質和條狀花紋也相同,物體擺放的格局對稱,冷色調的實驗室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。

這間實驗室該是做重要項目用的,左右和後方三道門。基本確定是當初九頭蛇第二層的某間。

不過當初搜索的匆忙,沒仔細觀察過這些精密儀器是幹什麽用的。

【不當大哥好多年:太宰,我和你分開找。我對九頭蛇的實驗室熟,我去那個工廠。小織織等我!】

【辣咖喱星人:好。】

聊天記錄往上翻了幾頁,織田作啞然。

太宰和琴酒每隔5分鐘發一次消息,是為確保自己醒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吧。

宿儺曾連發二十多遍定位,織田作挨個比對,代表位置的紅點分布整個哥譚市,看起來毫無規律。

太宰說‘被蒙蔽’的意思是指…

織田作試圖摘出手臂的動作一僵,汗毛炸起來了。

有人從身後靠近。

子彈打到鋼板片上,聲音清脆。

織田作額角冷汗滴下來了。

“噢,我今天去吃中餐,服務生遞給我一塊幸運餅幹,enmmm一塊雞蛋味餅幹。捏碎它,裏面會有一張字條,豎著寫‘祝你好運’HAHAHAHA,”

那人一身甜膩梔子香水味,織田作瞳仁右瞥,試圖躲開,有帶皮手套的手把他的頭強行掰正回來,

“不,不,別亂動,”

墨綠色發絲和暗紅色發絲一部分貼近,小醜毒蛇吐信般附在織田作耳邊,同他悄悄話,“我希望把好運氣分給你。”

緊接著,織田作感覺手裏被塞了東西——是手木倉。

“來吧,來吧,孩子,沒那麽難,”

小醜舔了舔嘴唇,手把手的偏移槍口,對準地上努力爬遠的研究員,

“還記得那些雙臂受傷的可憐鬼嗎,我去替你探望過他們,你真該看看他們的眼神。”

“雙臂殘廢的人根本混不了哥譚市場,無數人可以頂替他。他和他的家人失去生存來源,很快花光積蓄,流浪街頭,備受歧視。”

“他會在將來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,痛罵當初開槍的你。如此艱難的活著,為什麽不幹脆送他一程?”

“只要拉動這個扳機,像開瓶蓋一樣簡單。用心去感受,感受扳機應有的力道。”

小醜見織田作的手攥緊槍身並不配合,彎下嘴角,傷心側頭,

“你不願意嗎,甜心,只是給他們痛快?”

“我不會同情他們。”

織田作給予的回應很簡單。

他甩掉手裏的槍,抓小醜右手食指,用力上折。

骨頭移位的聲音響起。

小醜疼笑了,他就大刺啦趴在織田作肩頭笑。近距離的尖銳笑聲近乎戳穿耳膜,和嗡嗡的聲音疊加,簡直快要失聰。

“真是個狠心的小家夥。”

小醜笑夠了,把眼淚擦到織田作肩膀上,翻來覆去蹭幹凈。

然後另一把槍給滿地的傷員一個隨意結局。

無一幸免。

紅漿白漿撒了一地,流到固定椅的腳邊,黏糊糊的混在一起,血水中一坨一坨的腦髓結構從頭骨碎裂的大洞涓涓外流。

大概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吃豆腐腦了啊,織田作想。

“他們都是替你工作的普通人,你把他們當什麽?消耗品?”

躲不過的腳底沾了個滿,一股暖流燙著單薄的皮鞋,織田作頭皮發麻,忍下反胃道,“不尊重生命,生命也不會尊重你。”

“或許吧,甜心,他們任務完成的很好,我讓他們多休息一會而已,不要過分嚴苛,”

小醜不以為意,順手拿起實驗臺金屬架上的針劑。織田作往小醜手上看去,綠色半透明液體在針管裏來回搖晃,

“看到這瓶可愛的東西了嗎?它能讓你不再受奇怪能量的束縛,做回真正的自己。”

“呃…”

最脆弱的喉結被驟然靠近,紫西裝下,不遜色的結實小臂勒住前人脖子。織田作握緊扶手背,一雙汗水打濕的眉眼因不講道理的大力擠壓空氣痛苦萬分,皮鞋跟砸進地磚的血水裏,織田作蜷曲了腳趾,瞠目而視。小醜激動的笑聲近在咫尺,

“知道嗎,孩子,在今夜,我就是哥譚的上帝。”

小醜正握改反握,針管在手裏轉出花,細長針頭帶著寒光朝禁錮椅中發力掙紮的胳膊紮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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